第34章 致命誤會

　　小雅在房間裏東看看西瞧瞧，好像生怕房子裏藏著個人似的。尚融也不理她，歪在沙發上抽煙。
　　小雅看了壹圈回來坐在沙發上，抱著壹個靠墊神秘兮兮地說：“這是妳養小蜜的地方吧。”
　　尚融嗯了壹聲說：“現在養妳呢。”
　　小雅聽了並沒在意，只是白了男人壹眼問。”
　　妳這房子平時就空著？
　　不空，有人住呢。
　　誰在這裏住。”
　　小雅四下看著，好像在找人的樣子。
　　“我父母呀！妳父母？”
　　小雅渾身起雞皮疙瘩，差點問道：妳父母沒死。但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就生生忍住了。”
　　他們到哪裏去了。
　　他們長住在骨灰堂，偶爾回來看看。”
　　尚融淡淡地說道。
　　祁小雅怔了壹下，突然扔掉靠墊尖叫壹聲，跑到尚融身邊，壹屁股坐在沙發上，拉著他的手臂帶著哭腔說：“妳別嚇我啊！我害怕。”
　　感受著胳膊上緊貼著的壹對小乳房的柔軟，尚融得意地大笑起來。”
　　我以為現代的大學生都是無神論者，沒想到也信這個。”
　　小雅在男人的手臂上掐了壹把，疼的尚融壹皺眉。媽的，老子壹年被掐的次數比過的日子還要多，家裏就養著兩個掐手，現在又碰上壹個，功夫比那兩個還要好。不知這世上有沒有不掐男人的女人。
　　看著男人皺眉的樣子，小雅開心地笑道：“活該，誰讓妳使壞心眼。”
　　尚融呲牙咧嘴地說：“我要是使壞心眼妳現在早都貞操不保了。”
　　聽了男人的話，祁小雅臉紅起來，抓住壹個坐墊就在男人的頭上拍了幾下。靠。不是掐就是坐墊，怎麽就沒把這些女人擅長的武器扔出去呢。
　　“我餓了！”
　　小雅命令似地說。
　　“餓了就找冰箱去，找我沒用。”
　　尚融頭上頂著個座墊有氣無力地說。
　　小雅盯著男人看了壹會，哼了壹聲出去找冰箱去了。
　　也許是最近和兩個美人在床上活動頻繁了壹點，尚融歪在沙發上居然睡著了。
　　祁小雅做好了飯進來見男人睡得正香，怔怔地盯著他看了壹陣，就到臥室拿來壹條毯子蓋在他身上，然後就坐在旁邊雙手托著下巴，看著睡夢中的男人陷入了沈思。
　　壹陣手機鈴聲將兩個人同時吵醒，尚融睡眼朦朧地看了沙發上的小雅壹眼。
　　“妳吃過了？等妳呢。睡的跟死豬壹樣。”
　　尚融沒理會小雅的話，拿出電話，壹看是於永明打來的。”
　　餵是我。妳說什麽。自殺？什麽時間的事情。在哪裏？現在去不行嗎？好吧好吧，妳安排壹下，明天壹早我就去看她。”
　　放下電話尚融壹聲不吭呆坐著。小雅觀察著男人的表情。”
　　出什麽事了。妳說呀！”
　　尚融壹下躺在沙發上捂著臉說：“我壹個同學自殺。未遂。
　　小雅壹把拉起男人說：“妳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，妳哪個同學自殺未遂。”
　　尚融心裏突然產生壹股嫌惡的情緒。哪個同學？就是被妳老子抓進監獄的那個。
　　可想想和女孩有什麽關系。”
　　我壹個女同學。”
　　“妳明天要去看她嗎，帶我壹起去吧。”
　　小雅央求道。
　　“妳去幹什麽，又不是什麽好地方。”
　　尚融站起身說。
　　沒想到小雅又拿出了她的絕招，抱著尚融的手臂將壹個小奶子在上面蹭個沒完。”
　　妳就帶我去嘛，我壹個人在這裏孤單。帶我去吧。”
　　尚融再也受不了了，恨不得找把刀將手臂砍了。”
　　好好好，帶妳去，我明天來接妳。不過現在我可是要走了。”
　　“妳不吃飯呀！害人家做那麽多。”
　　“妳慢慢吃，反正是免費的。”
　　說完就壹溜煙出去了。
　　小雅站在陽臺上看著尚融的車消失在視野裏，馬上就進了屋，她站在客廳的中央四周巡視了壹邊，就將目光落在了電腦上。迅速走過去打開電源。不壹會兒就跳出壹個方框，要求輸入密碼。祁小雅在方框裏不斷地輸入各種密碼，都不正確，在試第三遍的時候電腦自動關機了。
　　小雅沈思了壹會兒，看看表，已經是晚上十壹點鐘了。她拿出手機撥了壹個號碼。
　　“是我。尚融的電腦我打不開，我現在把硬盤取下來，妳派人來取，明天早上之前壹定要送回。半個小時以後在他老房子前面的路口等我。還有壹件事，剛才有人給尚融打電話，說他的女同學自殺未遂，明顯就是指張彩霞，妳知道這事吧，什麽？天呀！公安局的消息還沒有壹個生意人靈通。真是可笑。”
　　這壹夜，尚融又開始做起了噩夢，壹次次從夢中醒來，直到半夜才在張妍的懷裏沈沈睡去。
　　早上天還沒亮他又醒了。心裏煩悶。幹脆起床不睡了。壹個人下了樓，洗漱完畢。
　　忽然就想起了老房子裏的女孩。昨晚壹定嚇壞了吧。真不該說那些話嚇她，女孩畢竟膽子小。想像著女孩嚇得用被子蒙著頭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不忍，幹脆拿起車鑰匙出了門。
　　進得門來，屋子裏靜悄悄的。小雅還沒起床，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鞋櫃換上拖鞋，就在關上鞋櫃的瞬間，看見了櫃子裏的壹雙紅拖鞋。低頭又看見了地上的紫色拖鞋。心裏就嘀咕起來。紅拖鞋是張妍專用，紫色拖鞋是紫惠專用，昨天給女孩拿拖鞋的時候，他莫名其妙地猶豫了壹下，專門給她拿出了那雙紅色拖鞋。可現在地上卻是紫惠的那雙。怎麽回事？尚融歪著頭想著，猛然壹個念頭闖進腦海。
　　不好！死丫頭有野男人，昨晚她出去過，去會野男人，說不定……尚融踮著腳輕輕將臥室的門打開壹條縫，床上並沒有出現他想象的情景。只見小雅裹著被子睡的正香，長長的睫毛似乎在顫動著。
　　尚融走進客廳，點上壹支煙抽著，嘴裏呼呼直喘氣。媽的，還以為妳純潔的像白雪壹樣呢，還特意把妳獻給佛祖享用，這下可好，佛祖他老人家明察秋毫，怎能認不出妳是個假貨？我這欺祖的罪名是跑不了的。
　　另壹個聲音卻說：她會野男人和妳有什麽關系？她是妳什麽人？妳難道吃醋嗎？
　　不管怎樣，尚融心裏就像吃了壹只蒼蠅，壹百個不舒服。這麽晚了跑出去能幹什麽，不知昨晚瘋到什麽時候才回來呢，怪不得睡得像死豬似的。
　　“妳怎麽來這麽早？”
　　小雅穿著睡衣，蓬松著頭發站在客廳門口。
　　為什麽來這麽早？老子來捉奸呢。”
　　妳昨晚跑哪兒去了。”
　　尚融黑著壹張臉問。
　　小雅心裏嚇了壹跳，看看男人的臉色是惱怒的神情。不知男人是怎麽知道自己出去過。
　　尚融見女孩不說話，分明是默認了，更驗證了自己的推測。站起身將穿著睡衣的女孩上下打量了幾眼說：“怎麽看妳也不像處女啊！其實，天那麽冷，妳何必偷偷摸摸深更半夜往外跑，盡管叫到房子裏來嘛，只是別在床上，在沙發上弄弄就算了。昨天我還納悶，壹個姑娘家怎麽就壹雙奶子可以亂蹭……”
　　小雅此時才明白了男人的意思，壹陣慚愧，壹陣羞憤，壹陣惱怒。朝著男人就撲過去，由於用力過猛竟將男人撞倒在沙發上，自己也壓在了他的身上，壹雙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捶著。嘴裏歇斯底裏地叫道：“尚融，我跟妳拼了，妳這個王八蛋，妳去死……”
　　接著就是壹陣抑制不住的哭泣，身體也癱軟在男人身上。
　　尚融被小雅的暴行弄得暈頭轉向。胸口被她捶得陣陣生痛。身上的身子是暖烘烘的，柔軟的，帶著淡淡幽香的，幾滴眼淚掉進了嘴裏卻是鹹鹹的。
　　好不容易才從女孩身下拱出來，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氣，再看看女孩撲在沙發上已經哭得沒了生氣，壹個飽滿的小屁股吊在沙發邊上，露出半截白皙的腰身，那姿勢對成年男人來說都看著眼熟。
　　尚融整整淩亂的衣服，抓住女孩的兩條腿將她抱到沙發上仰躺著。睡衣被掀了起來，又露出了平坦的小腹，壹個精致的肚臍眼像只小眼睛壹樣瞪著他。
　　尚融實在看不下去，就到臥室裏拿來毯子蓋住了誘人的軀體。小雅已經沒有哭泣聲了只是在抽泣，眼淚還在流淌。
　　尚融幹咳壹聲說：“沒想到妳還挺烈。差點被妳打死。”
　　看看女孩不出聲，又沒話找話地說：“我也不想來這麽早，還不是擔心妳害怕嘛。”
　　小雅忽然掀開毯子坐起來，尚融受驚似的往旁邊壹跳，見女孩只是呆呆地坐著，並沒有向他發動攻擊的意思，才松了口氣，諂笑著說：“妳再去睡會兒吧，還早呢，昨天晚上……”
　　小雅淩厲的眼神讓尚融生生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。再也不敢開口。
　　兩人靜靜地坐了壹會兒。只見小雅壹聲不吭地站起來出去了。尚融想跟出去看看，可剛站起來就嘆了口氣，又坐回到沙發裏，用雙手擄著自己的頭發。女人是男人幸福和痛苦的源泉。